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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路上玩手机埋雷群叙述
上学路上玩手机“埋雷群叙述”家里的爱像红包群一样,犹如红包群那么温暖,想念家乡就如想念红包群,想起曾经家里给我的红包,在红包群里就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她大大咧咧地笑,将包装纸展开,比在耀眼阳光下白茫茫的雪山前,从这个角度,雪山的高度跟这条糖纸一样迷你。
“小尔,你会不会?”陈顾返见换完装备的小朋友踉跄着走了两步,略微收起下巴,有点半信半疑地拎住她一只手臂。
沈与尔潇洒地乐两声,就这么横着挥一把手:“叔,你别质疑我,我6岁就开始学了。”藏在雪镜下的脸被遮住一大半,露在外面的嘴唇在雪地里红的更加诱人,她朝雪道歪歪头,有点作死地跟他挑衅,“来一趟?”
他就看着不远处稍微平缓一点的雪道,缓缓张口,听声音还算愉快:“去那边。”
显然,这是一个极具运动天赋的人,只一个起步的动作,沈与尔便看呆了,好看、流畅。就那么轻轻地抬手,带着他特有的张扬,却十足十的沉稳标准。
他停在前面约莫尽头的地方,回身,沈与尔擦着他的手臂减速,将将停住,他追过来两步,漂亮的一个侧身将她捞住,手指捏住她的小下巴,低头笑:“还不错。”
空气清新的要命,风夹杂着湿润的雪气,将他身上沉香的味道也一股脑带进鼻子,一点点渗进五脏六腑。她仰起头,轻轻舔一下左边的小虎牙,藏在雪镜下的眼睛弯得不成样子,手背在身后,邀功一样说:“陈顾返,那你好好表扬我。”
这声音溜进他耳朵里,感觉就像最亲密的撒娇,缩在你怀里,贴在耳根的那种。他一瞬低头,旁若无人地亲住她,捏着她小下巴的手指不自觉用了些力气,略带摩擦,霸道的要命。
再抬眼的一刻,他笑得很是愉快:“满意吗?”
沈与尔故意叹口气,突然那么不经意地一个侧头,匆忙扯住他手臂,面色急迫:“叔,赶紧躲躲,我看见他们了,这要是撞见露馅了多不好。”
陈顾返眯了下眼睛,顺着她抬头的方向望到旁边更短一些的雪道,一个女生,呼啸着溜下来,毫无动作可言。他低低笑起来,难怪追在后面的叶北向紧张到嘴角都抿成直线。他趁机教育小朋友,搭着她的肩膀,俯身:“小尔,你看这么危险的,嗯……”这个人思考了一下措辞,像只大灰狼一样,提醒她,“这么危险的,壮举!以后不要做,乖一点。”
她“咯噔”一倾身子,呃……那边,似乎摔的不轻,浑身也跟着一阵疼,她就看着不远处两个人,轻声问:“怪叔叔要求婚,在这儿?”
“对,偷摸弄了很多天,把人都叫过来了。”
“漂亮姐姐不知道?”
“嗯。”
她立刻转身,抱住他的手臂就要往上走:“那我们还杵在这儿干嘛,暴露了多尴尬。”
他也不怎么使劲,就这么跟在她身后,将身形跟速度控制得刚刚好,又恢复到那种懒洋洋地语调:“一会儿带你去一个特别好的角度看。”
所谓的特别好的角度,沈与尔推开艺术到不行的木质窗户,抽了两抽嘴角:“叔!这也……太远了吧!”几十米呢!整个身子探出去一大半,被他拎着领子扯回来,一个黑色的大家伙被塞进手里。
“用这个,别人能看到的你可以,看不到的你也可以。”
她作势抬手摘雪镜,被他握住手指,整个人就贴在后面,说:“别摘。”
刚把望远镜架在眼睛上,约莫半分钟,沈与尔又立马拿下来,别扭地扭转身子面对他,深呼吸:“太酷了!”这得费了多少心思,那边两个人就在阿尔卑斯山的雪地里对望,这一刻,太过美好,她觉得心都要化了。
陈顾返接过她手中的望远镜,单手撑在窗台上抚着她的腰侧,就这么贴着她望了会儿,而后轻轻地笑,格外雅痞地对那边吹了声口哨。几个围观的家伙顺着声音找了老半天才看到高处窗户里的人,给他比划了几个手势。
他将望远镜搁在一边,远远看着,扬了扬嘴角,身子俯的越发低起来,沈与尔后腰不得不弯折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这么暧昧的姿势,他的头发堪堪擦过她脸庞,就对着她的耳朵轻声吐气:“感动?”
这双极富魅力的眼睛此时此刻眸光温柔得要命,她深深望进去,出不来,下意识点头。他喉咙里压出一声低笑,抬手一个动作,将窗户关上,接着放在她腰间的手指慢慢收紧,整个人就这么压住她。
挨着这个人渐渐靠过来的鼻尖,她鼻息重重地呼吸了两下,抖着睫毛微阖上眼睑,扬起下巴略微侧头,一个跟他的嘴唇完全契合的角度。
接下来,水到渠成又有些不受控制,陈顾返将她唇齿,舌尖扫了一遍,越吻越空荡,想要更多。当被她软濡的小舌头配合地绕住,又顺势吞咽了一口的时候,他竟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性感的鼻音。
这样可真是不得了。
他双手不得不从她的衣服里抽出来,沿着侧边有起伏的线条,滑到她脸庞,捧住,并不掩饰自己有些沉的呼吸,望着她,专注而认真:“小尔,再大一些,你什么都会有。”
我慢慢等你,别着急。
她说,好。手臂松松搭着他的脖子,害羞又主动地亲他,学着他的样子,生涩却要命的诱惑。
“陈顾返,你丫的最会挑地方!”一声很有分辨率的提声高喊,半秒钟没到,安静的诡异。
沈与尔余光从覆住自己身形的这个人肩膀上溜过去,瞥见张生迟目瞪口呆的样子,膝盖一软就往下滑,哭都哭不出来:“陈,陈顾返,你没锁门!”
他就隐忍地叹口气,给吓软的小朋友拎起来,一只手臂从腰后绕过去撑住她,一点儿也不想理门口的人。
“妈的,怎么总晃见这种事。第三次了,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样不克制,随便摸着个地方就……嗯,那什么!”张生迟干巴巴乐两声,用力一关门,隐约还能听见他刻意换了语气跟不明所以,后一步想进来的几个家伙说,“闲人止步啊!里面有事儿呢!”
沈与尔这次真的要哭了,故意的,太坏了!
陈顾返慢悠悠将她从窗台带起身,低头敛着笑给她整理衣角,声音有些不爽:“不用介意,他们比谁都不收敛。”正倒着水,小朋友凑过来,双手绕到他腰间,也给他整理起并不乱的衣服。
心虚。
他就好笑地看着,一声不吭。
这个时候,外面的人“呼啦啦”进来,还在说:“我觉得应该差不多了。”沈与尔僵住,眼睛直直望着门口大伙儿暧昧的眼神,她的手还搭在他腰上,一个温柔又亲密的姿势。
“呦!宝贝儿,画风……”
“啊……叔!”沈与尔打断门口的声音,没敢往下听,突然喊一句,颤了一下,干脆使劲把他抱住,整个脑袋都埋下去,“我肚子疼,站不住,那什么……借你靠一下。”
陈顾返眉眼抬了抬,如约配合她,只是视线对上几个家伙的眼睛,警告地笑,张口无声地告诉他们:别欺负我老婆,把眼神放远点儿,她害羞。
霍湘也曾深受张生迟毒害,特别理解这个小朋友,她转了个话题,却还是觉得小孩有趣的不得了。吴璃见好就收,溜达过去捞着小朋友脖子,问:“宝贝儿,家伙呢,借我看看。”
她指指窗台,动作有点迟缓。
“靠!陈顾返,你这个禽兽!”吴璃握着望远镜观察刚才求婚的地点以及背后一大片叶北向弄出来的东西,啧啧叹着调侃,“这么好的位置,难怪来了情调。”
他只是懒洋洋靠在墙上,抬手看了眼时间,说:“帮我照顾一下我们家小孩,我还有点事情要做。”对上小朋友视线,他笑起来,“小尔。”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我听话。”她目光灼灼回看过去,其实非常特别想跟他磨蹭两句,碍着刚才的事情,愣是没张开口。
他手肘撑一下墙面,懒懒起身,摸摸她的头,说:“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很快。”
一整个下午,沈与尔就跟在几个家伙后面,溜达来溜达去。这边偷偷秀个恩爱,她赶紧识相地躲开,那边又拉起小手,她把视线拼命溜走。
嗯……叔说的果然没错!
霍湘见她转来转去的黑眼珠,乐得不行,挨过去搁在桌上两副扑克,笑起来像春风一样:“再来两个,打牌。”
时间过得快了那么丁点儿,沈与尔第26次看表的时候,天都将将朦胧着黑下来。透过艺术木窗,外面的雪道在大灯下边暖黄黄的,更多的孩子开始新一轮体验。
连怪叔叔跟张生迟都忙完回来好一阵子了,她拍拍桌面,可怜巴巴的:“你们没在一起,我叔是不是丢了?”
“宝贝儿,我知道地址,你去不去?”吴璃将手中不怎么美好的牌一甩,搂着她的肩膀挤过来。
“靠谱吗?”
“绝对靠谱!”
第51章亏大了
远远立在一座别院跟前,沈与尔又对了一遍抄在手心上的地址,是这里没错,一个艺术气息浓得仿佛自己看着都升华了的地方。
她就靠在路边踮脚观望着,古典的欧式城堡,进出宾客身着西装或礼服,十分正式礼貌,就连头顶泛黄的路灯都高端了不少。
“这还搞起艺术来了?”
沈与尔抿起嘴唇模糊嘟囔一句,已经走到纯黑色铁艺门前,跟正要出来的一对白人夫妇错开些位置,见确实没有什么不妥,就要进门。
突然一声有些严厉的嗓音,她下意识顿住,刹得有些急,上半身弯出去不少,半长不短的马尾辫甩在脸上,即使没听懂她还是扭着脑袋寻找声音来源。
说话人从阴影里慢慢出来,面色跟他的语气一样不怎么友好。沈与尔握住铁艺门上的栏杆使劲仰了仰头,他太高了,黑色西装就贴在壮实的身体上,络腮胡子一挑,更加气势汹汹起来。
对方又说了句什么,她懵了半秒钟,转而一字一句清晰地问,是否可以讲英语。壮汉皱眉,说:“这里是私人别院。”她匆忙点头说,抱歉。
正要退出去,这种倨傲的口吻又响在头顶,“你看进出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踏进去的,识相点儿,别等我赶你走。”
语气里,瞧不起的味道很是明显。
沈与尔“嘶”地抽口气,刚迈到外面的一只脚刻意挪回来,歪头跟他大大方方地笑:“对我有意见?”
壮汉冷漠着脸,似乎并不怎么有耐心:“是对你们这些没钱买画还想往里面混的人,打着欣赏的旗号,其实并不懂艺术”
这误会就大了!
“我只是来找家属,我……”她揣摩了一下措辞,犹豫了千分之一秒,说,“我,先生在里面。”第一次把这个称呼念出口,有点儿小腼腆,她低眉,脸自觉微微热乎起来。
壮汉冷冷笑三声。
沈与尔汗毛都竖起来,不可思议地望过去,反应……竟然如此激烈。
他追问:“里面只有一个东方人,你说的是陈先生吗?”
她闪着睫毛,说:“应该,是。”
“那不可能,你们这些随便的人不仅不懂艺术,还爱撒谎。”他抬手朝不远处指了指,“那边,3个人,跟你一样。哦不,他们比你好一些,为了进去只说是陈先生的朋友,你们有什么企图?”
沈与尔眯起眼睛,瞅过去,三个背着画板学生模样的男生怏怏坐在树底下,其中一个还捏着针管笔在本子上简单勾勒,很明显就是艺术生想去看场画展。
“企图啊?”她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真的不爽了,摸出手机就想告诉陈顾返。
“你干什么?”头顶上的声音咄咄逼人。
她赌气地把手机丢回口袋里,在门边台子上利落地一坐:“不干什么!”不想这样打扰他而已。
壮汉再次强调:“别想偷偷溜进去。”沈与尔就伸展开双腿,用脚后跟有节奏地磕着地面,装作听不见。
“小姑娘,你想进去是不是?”
标准的伦敦腔,很有魅力的女人声,她抬眼的一刻,就望进一双琥珀色眼睛,掩在黑色大檐礼帽下。女人温柔地笑,又轻声重复了一遍。
沈与尔慢慢起身,微笑,这么优雅温暖的人,让人不自觉尊敬起来。壮汉略微弓身问好,女人就说,一场画展而已,让小姑娘进去看看。
他张口犹豫,终于妥协。
“谢谢您。”沈与尔在一个台阶处不着痕迹地扶了她一把。她溢着慈爱的眼睛又看过来,连眼角的皱纹都可爱起来:“我孙女跟你差不多大,在中国留学,她说那是一个非常棒的地方,你是中国人吗?”
“当然,是的。”沈与尔愉快地舔舔嘴角,眉眼自豪。
见女人要去到二层,她乖乖止步,估摸着陈顾返也在上面,就给他发了条信息,咬着食指关节在画厅里慢悠悠转起来。
“小姐,那边不可以去哦!”
她并没有踏进隔壁展厅的意思,已经有穿着套装的礼仪过来提醒,就这么带着工作性的微笑,说:“那边都是高价展区,艺术品。”
她就歪歪咬着舌尖笑着点头,望着明明可以随意进入的别人,潇洒转身,资本家们果然歧视的厉害。渐渐,她就受不住了,猛地回头,礼仪一瞬惊愕。
“您总跟着我就算了,一直这么盯着我看多别扭啊!”沈与尔在别人的地盘自觉收敛,很是和气地慢慢跟她说。
她依然是那种工作化的微笑,交叠在小腹的手向门那边一抬:“小姐,你等人的话可以在外面,这些画弄坏了是要赔的。”
“嚯!”沈与尔眉毛都耷拉下来,将一根手指从袖子里伸出来指着自己,问:“我看起来特别搓,特别穷吗?”
“按照国情来分析的话,那小姐,您买的起吗?”
这个笑容看起来放肆了许多,眼神还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周围有听到的宾客纷纷侧头。一下子成为视线的焦点,沈与尔斜斜咬住嘴角,这种感觉很不好,在异国他乡,有人用这种态度跟你说国情。
她略微沉默,转瞬笑起来,最灿烂最阳光,刺眼地微笑,接着就学起他的样子,骚包地将一张卡片轻轻按在桌上,抬起下巴,说:“买!”
礼仪明显一愣,示意她不要恶作剧。
她手指敲敲台面,环顾四周,挑了张最适合陈顾返餐厅的油画,伸手指过去:“我没有开玩笑,就那张,给我包好点儿要坐飞机。”
礼仪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拿来托盘装走她的卡片,直到小片刻后回来,态度终于有所改变,语气柔软了些,告诉她:“小姐,您可以留下自己的笔迹,买画人都写在了那边墙上。”
沈与尔握住还回来的卡片,心疼的不得了,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存款,连个响声都没听见一下子就没了。她望着前面写满涂鸦的墙面,若有所思:“写什么都行?”
“是的。”
她比划了一下宽度,八荣八耻实在有些放不开。低低笑了一声,她拇指顶开笔帽,在最醒目的地方,龙飞凤舞挥下八个字:扬我国威,振我中华。
“我们中国的名言,镇宅的,别抹掉了。”就是写给这些人看的,她觉得还缺点儿东西,回眸,“水粉有没有?”
没两分钟,八个霸气的汉字旁,工工整整添了一面五星红旗。
“这个不用解释。”她笑得眉眼弯起来,将笔随手往身后一搁,腰就被人从后抱住,温柔的力度将她扯进一个厚实的胸膛。
陈顾返的手掌从她小腹就这么贴着一点点摸到侧腰,再圈紧,下巴低下来,旁若无人的对着她的耳朵叫,老婆。
“这是什么?”凑在她脸孔边呼吸了两口,他将人慢慢放开,一只手臂绕着她的脖子搂着。
她就叹气:“陈顾返,送给你餐厅的礼物,喏,那边!”
他懒洋洋看过去,约莫了解发生了什么,再不出声,只意味深长地看着这家老板,深不可测地扬起嘴角。
沈与尔这才认识到这位商人,微胖的身材,肚腩很大,面上笑呵呵的。视线刚放过去,他就开口:“陈,这位是?”
“我太太。”搁在她肩上的手指紧了紧。
“啊,原来是陈太太,今天的东西就是送给她的?”感觉到面前这个人似乎突然有点儿不愉快。
陈顾返眼睛略微眯起来,在远处扫了一眼,手指就慢悠悠抬起来,指着里面画厅的一幅,说:“那张,跟我太太的包在一起。”
“陈,以前说送你一张,你不要。”老板略好奇。
换左手搂住她,陈顾返握着笔潇洒地签单,沈与尔就跟旁边暗搓搓戳他的腰:亏大了,买了两张没用的东西回去。
他低眸回看她,摸摸她的头笑,这才给了一旁敛着肚子的男人一个回答:“因为我觉得我老婆可能更喜欢里面画厅的,她进不去,我就买给她。”
这家老板回过味来,瞪向礼仪:“陈,下次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保证。”
“陈先生。”礼仪此刻尴尬的要命,语气讨好,“抱歉,您要在墙上留字迹吗?”
“当然。”
他也用拇指顶开笔帽,就着她龙飞凤舞像极了他字体的汉字,写下一小行备注,是这八个字的德语释义。特意写的张扬了些,跟她的汉字搭配在一起,好看的不得了。
没多做停留,陈顾返就牵着她的手慢吞吞往回走,在异国月光下的小路,只有这两个连影子都缠在一起的人。他的指腹不住摩擦她手心,这种传遍全身的酥麻,沈与尔受不住猛然转身,搭住他的肩膀把头偏到一边。
他的手在她腰背来回,喉咙带笑:“还剩多少钱?”
“38块5毛。”
“有零有整的。”他左手从兜里摸了个东西塞进她口袋,就顺势贴住她侧腰轻一下重一下地揉揉蹭蹭起来。
她抽口气靠住他,声音极低:“不想用。”尾音刚落,一阵眩晕,还没琢磨过来他的动作,就已经被他弄到身上抱住。接着后背挨到一颗粗糙的树干,身体悬空,她不得不将双腿搭在他腰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这个姿势,实在太不纯洁。
陈顾返收着下巴看她,托在她腿侧的双手不怎么老实的蹭来蹭去,每个字都就着深深浅浅的呼吸砸下去:“不想用就先收着,不然我会担心。”
她所有感知都在烫到不行的腿上,稍一动作就会贴到一个特别敏感的地方,不自觉便会想一些脸红的事情,这种感觉,有点喘不上来气,就想使劲地大口呼吸。
此时此刻,这个一身正经西装的男人,偏偏又用那种低到嗓子眼的诱惑音,说:“小尔,抱紧我。”
她下意识动作。
他松开双手,下一秒,脖子上一丝凉凉的触感,一条链子在月光下耀眼夺目。
第52章竟然不信
沈与尔努力从紧紧贴着的一点空隙里将下巴低下去,敛着眼睫就看到脖子上多了条极细的项链,垂在锁骨靠下的位置,套了一个环状的坠子,很像戒指但又不是。
她用手指捏着一点点转了个圈,白金色作底的环形中间嵌了一圈纯黑色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东西,有些亮,看起来却低调内敛。
“陈顾返,这个是你刻的吗?”她的指腹在纯黑色材质上摩挲,两只蝴蝶,跟两人小折刀上的一模一样。
他鼻音“嗯”了一声,视线放在她的锁骨,从项链一点点摸到那儿,磨人的指腹又慢慢滑下来,停在左边心脏的位置,自顾在上面勾一颗心,就低声笑起来:“今天来就是拿这个,本来想生日送你。”看着她的眼睛,他说,“有点等不及。”
被他弄得颤了颤,她扬着下巴去磕他:“怎么办,跟你一比,我送你的画一点儿也不走心啊。”
“这是意外。”他把人往上托了托,贴在树上不让动,略微沉默这才正经告诉她,“小尔,以后想去的地方,告诉我,我正大光明的带你去。”
“噢!”她鼓起嘴巴点头,又贴在他肩膀上笑,这不是怕打扰来着。
扣起她的手指,陈顾返带她上了一辆亮黑色迷你老爷车。沈与尔挣扎着下来,扑在反光镜的位置,“啧啧”叹半天,才抬眼问:“叔,这你弄的?”
两束玫瑰花绑在反光镜的夹角,香的不得了。
“不是,叶北向弟弟的车。”
刚一起步,他恍然想起件事,松松打了把方向盘,叫她的名字。她偏头,扬着尾音“嗯”了一声。
就这么看着前边,专注地开车,他说:“今年过年在家里吃饭。”
“家里?”沈与尔微微错愕,上次在他们家里吃年夜饭,还是赵约爸爸提出来的,那会儿这个人还没有回来。她疑惑,“有大事了吗?”
“没有。”他眼尾好看地扬着,笑。“妈妈说,要给你亲自做好吃的。”
“因为这个?太,太麻烦了吧!”她一激动,话都有点打结,盯住他性感的喉结,等待下一句。
他带着愉快的笑意:“她高兴啊。”而后把小朋友的手捉过来放到腿上按住,就这么认真地单手开车,说,“陪你到考试,完事一起回家。”见她脸上满足得要命,他刻意轻轻叹气。
沈与尔绕着他手指的手一滞,惊:“怎么了?”
他语调低低的,好像真的很低落一样:“寒假估摸要天天跑你们家讨好你爷爷,我会怯。”
“别怕啊叔!”她沉默了老半天,终于鼓足勇气,反手压下他的手握住,小小的掌心只能包住他几根修长干净的手指,“我,我帮你,大不了……”
“小尔。”他忽然笑了一声,伸长手臂绕过她的脖子,就这么懒洋洋将她搂到身前,捏了捏她的小耳朵,说,“让我来。”
怎么会怯,就是想逗她。
寒假,他所谓的天天过来果真不是开玩笑,沈与尔早早起床,窗户大敞着,趴在台子上等他。那边刚拐了个弯,才露出身影,她就愉快地眼睛折成月牙。
这种雪后的冬日,空气新鲜的要命,呼吸间都是植物的味道,陈顾返就侧身轻松靠在大桃树下,抬头。见她穿的不多,轻声说:“进去。”
她故意磨磨蹭蹭,还伸着半截身子,问:“今天什么借口?”
他笑:“钓鱼。”
沈与尔两步跑下去,给他开门的时候,这才觉察出不那么对劲,匆忙将他堵在门口,抿着嘴唇瓮瓮说:“叔,你!你!你!怎么穿这件衣服!”
“就喜欢这件啊。”他突然低头,亲在她耳骨,很轻很轻的一下,额前的头发从她脸孔堪堪划过去。
她一哆嗦,匆忙将路让开,他就摸摸她的头,说:“乖。”
拐进客厅,果然,挺着腰板坐在沙发里看报的沈老先生就放下手中的报纸,从老花镜上边眯起眼睛,略有所思:“顾返,瞅你这身眼熟。”
陈顾返只是笑,熟门熟路地拿了个杯子,闻了闻刚煮好的龙井,给老人家倒了一杯,再给自己倒一杯,小口小口慢慢地喝。
沈与尔蹲过去,拼命岔开话题:“爷爷,今天我跟您去钓鱼。”
老人家视线对上她的眼睛,恍然大悟一样:“想起来了,我们家小尔也有一身一模一样的,前几天还穿来着。”
沈与尔苦兮兮地皱着脸,一声不吭,陈顾返突然就笑:“我知道。”她睁大眼看过去:叔,你要说啥?
“哦?知道啊,很巧嘛!”老人家兀自好笑。
陈顾返转着手中的杯子,眼神放在她脸上,肆意地张扬起眉眼:“也不是巧,看她穿很好看,特意买来一样的。”
沈与尔喝进嘴里的茶“咕咚”一声一口吞下去,喉咙里胀胀的,睁着大眼睛回看过去:没给我点心理准备!
老人家怔了1秒,呵呵乐起来,双手拍了拍蹲在地上的小朋友的肩膀,眼睛里满满骄傲:“那是当然,我孙女怎么都好看。”他从老花镜里瞅一眼坐在一旁轻松喝茶的人,乐不可支,“你小子,就属你最张扬,倒跟孩子学起穿衣打扮来了。”
沈与尔惊讶,抱着膝盖仰起脑袋等下文,然后……她呆了,老人只是继续拿起报纸,专注地看起来,老半天才慢悠悠说:“吃完早点我们再去钓鱼。”
陈顾返略微跟看过来的小朋友扬了扬嘴角,从神色到姿态依旧散漫慵懒,好像经历了一次再平常不过的谈话。
她心虚极了,眼神都轻飘飘起来,明明表现的很明显了,老人家他,竟然……不信!
很快又是一年除夕,沈与尔对摊在床上的衣服琢磨半晌,终于还是做贼似的没敢穿成一样。拐了个弯,他们家大门就这么敞开着,红灯笼、春联、彩灯喜庆的不得了,门口歪歪扭扭立着两个大鼻子雪人,脑袋上罩着小红桶,其中一只是她偷偷的恶趣味。
后来陈顾返发现了这只家伙,又径自弄了个小的挨在旁边,最后扯来彩带把两个雪人都圈了起来。现在快要融化在一起,变成这副好笑的样子。
一只脚才将将踏进屋门,手上就被一个温柔的力度带进来,陈家老太太握着她的手笑眯眯将她拉到沙发上坐好,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到她手心,抚下她的手指将东西握住。
陈景安就在一旁削着苹果笑:“妈,您这是把小尔拼了命的往家里收拢,只是这俩小的都不争气啊。”
沈与尔面色微窘,溜了视线,偷偷去看伏在二楼栏杆上的陈顾返,他低头,微笑,用口型告诉她:“收着。”
陈老太太捉到小朋友的视线,心知肚明,心里乐着面上优雅如故,理了理旗袍的裙角这才意味深长回了女儿的话:“小的不争气,不是还有大的。”
沈与尔握住老太太的手指,她反手安抚地拍一拍。
说来也巧,陈景安忽然就想起件刚听来的大事,将苹果切成四瓣挖掉核放在小盘子里递给沈与尔,开口:“隔壁学校的高中男老师,跟他们班上一女学生好了,你们说这事儿弄得,风气多不好,外边指指点点的。”
“老师怎么说也算长辈,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女学生也是,哎……”
沈与尔就这么不吭气儿地听着,心里直抽气,手都麻了,心虚起来什么事情都想往自己身上带。
“景安,别人家的事咱不管。”
“嗨!我就这么随便一听,脑子里走个过场完事了。”
陈老太太不着痕迹地捏了捏小朋友手指,从容起身,“小尔,跟我去厨房看看菜。”
老太太没用家里阿姨,每个菜亲力亲为,沈与尔看不过去死赖着不走:“您不让我帮忙,我……”她拽住门把手,“我就不走了。”
“这孩子,还耍起赖来了?”老太太好笑。
她就蹲在地上环顾四周,终于找到正慢悠悠走过来的这个人,眼巴巴开口:“陈顾返,你帮帮我。”
陈顾返要笑不笑地把小朋友拎起来,身形完全覆住她的,在没人能注意到的角度亲了一下她的鼻尖。她把人推了推,歪头耳语:“严肃一点。”
他鼻音笑一声,就真的挑了把小刀收着下巴认真弄起来鱼来,沈与尔敛着眼睫杵在旁边打下手,余光偶尔飘到他那儿,这个男人专注起来的样子,无可挑剔。
“好看吗?”他突然没头没脑地丢过来一句。
“啊?”反映了那么几秒钟,她才后知后觉这个人在笑话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将视线正大光明放过去。从这个角度看,睫毛很长,鼻子更加立体,下巴是一个极媚人的弧度。
默数3个数,她收敛起来,只是低低笑着弄菜:“好看啊。”
“这俩孩子。”老太太赶他们,眼睛里尽是满足,“去那边做点简单的就成。”
他说:“妈,没关系。”
饭桌上,气氛融洽的让人自觉愉快,一轮敬酒祝福,赵约动起筷子却无从下手:“外婆,都这么酷,您说我吃哪个?”
“捡喜欢的吃。”
“我都喜欢,外婆您真厉害。”
老太太嘴都合不拢:“看看,这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给沈与尔夹了一块排骨,刚夸完的这个家伙就一声喊:“沈与尔!”
她看过去,伸出去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干嘛?”
“你手上的佛珠跟我小舅舅那串是一样的吗?”
第53章挫败感
话音未落,七八个目光就齐刷刷扫过来,研究地注视在她的手腕。沈与尔不自觉抖了一下,去接排骨的盘子一歪,差点把东西掉出来。
这要老实招供,大家年都甭过了。
她余光窥到陈顾返那儿,这个人眼神跟举止都放松极了,似笑非笑地从她的手腕看到眼睛,意思很明显:都依你。
她咬咬牙,盘子一搁,笑得别提多乖,环顾一圈,对上赵约好奇的视线,说:“当然一样!我特别喜欢,嗯……小陈叔叔的佛珠,又不能问他要,就买了串一模一样的。”说完,她无辜地晃晃手腕,目光灼灼的,“像不像?潘家园淘来的,块。”
“呃……”赵约瞪大眼,咽了咽口水,“假货啊!”
“小尔。”陈景安斜一眼儿子,安慰她,“块带着玩玩没关系,我们家那块奇楠沉香可不好买着呢!”
“噢!这样啊。”她若有所思地低头,两只手放到下面一颗一颗抚摸这串珠子,心里叹气:先委屈委屈你,再等等让你重见天日。
“赵约,刚夸完你话又多起来。”陈老太太将一只鸡翅填到他的碗里,嗔着他,“赶紧吃饭,怎么教你规矩的,不能给别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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